圣诞节实在没有时间写一篇完整的贺文,偶然翻出了早前的东西,放上来充数。
五年前写得,现在再看看真是唏嘘不已,怕是再也写不出这样的东西了。
本家向,为了治愈和撒糖而诞生的一篇文。
因为是老物,雷电,BUG多,慎入。
警告完毕。
那么……以下是正文。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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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曾经很愚蠢,很愚蠢。
[————————Berwald————————]
Last Christmas
I gave you my heart
But the very next day you gave it away
This year
To save me from tears
I'll give it to someone special
……
老式的收音机,老旧的歌曲,年复一年的情景。
壁炉里零碎的木块静静的燃烧着,释放着从地底积蓄起来的能量,同时也让室内的空气变得极其干燥。
没有所谓的圣诞大餐,那棵缺乏点缀的圣诞树是屋里仅有的特殊装饰。稍有失神的盯着树顶上的星星,少顷,决定换下桌上的酒具。虽然晚餐吃鲱鱼的话应该用白葡萄酒佐餐,但是自己只有一个人,不必讲究那么多,snaps就好。
[————————Tino————————]
鲜红色的披肩柔软又足够暖和,是多年的忠实伴侣。不过掠过的风还是很凉,估计脸颊和鼻尖已经被吹成了和披风一样的颜色,果然下次还是要做一个“红得像染血一样的超级可爱圣诞口罩”带上嗯。
从雪橇上望下去,地面是纯白一片,白桦和松枝上覆盖着层层新雪,有点像糕点上的糖霜,很美。今年的冬天比往常都要冷,就连丁马克家都全境过上了难得的白色圣诞。
轻轻抖了抖手中的缰绳,铃铛晃动着发出悦耳的叮叮声。
「那么今年还是照例先去拜访琼斯先生和威廉姆斯先生吧~」
这么说着再次勒了勒绳子,让驯鹿们带着满载礼物的雪橇向西边飞去。
[————————Berwald————————]
桌上的餐盘已空,只剩下手中握着的酒杯由着自己自斟自饮。
Snaps甘洌的味道溢满口腔,滑过喉咙,还未落入腹中就化为炽热的烧灼感,引人微微发汗。
果然是好酒。
瓶中的酒汁无多,起身去柜中取另一瓶,却因为一阵眩晕跌坐回沙发上。
醉了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么一点点snaps就醉了。
嘴角勾起带着些自嘲的笑。自从那年以后,自己也没这么喝过酒了吧。
恍惚间看见眼前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亚麻色的头发,不是很高,似乎是从壁炉进来的……
真的醉了吧,都出现幻觉了。
[————————Tino————————]
今年送礼物的过程很顺利。
没有被琼斯先生硬拉说些什么英雄事迹,柯克兰先生也没有因为喝醉而拽着自己的披风大哭,东方的王先生也似乎被弟弟妹妹包围着没空抽身嘟哝“这Gitty可我要的是Kitty”之类的话,就连一心想绑架圣诞老人的格陵兰都在丁马克的童话故事下乖乖的睡着了。
总之,比往常都要顺利许多。
摸了摸刚刚诺威先生送的精灵玩偶,决定向东边拜访自己的最后一个邻居。
在屋顶上停好驯鹿雪橇,背起几乎空了的行囊小心翼翼的翻下烟囱。并不是很难,因为这间房子的主人总是严谨的把烟囱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按照自己往常的经验,这个点钟他应该已经睡了。
这么想着三两下从壁炉里爬了出来,但看到沙发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着实吓了一跳,甚至还被炉前的栏杆绊倒在了地上,好痛嗯。
揉了揉摔痛的屁股,有些尴尬的向面前的人打了个招呼,却发现他丝毫没有反应,眼睛也闭了起来。再看看桌上的酒瓶,明白了些什么,叹了口气。
放下红色的包裹走上前,轻轻摘下了对方的眼镜。
[————————Berwald————————]
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多了一条毛毯,眨了眨眼睛,却发现眼镜已经不在鼻梁上了。
四处摸索着,在不远的桌沿触到了熟悉的镜架。
展开戴上,眼前的世界顿时清晰了起来。
盘子被收拾了起来,空的snaps酒瓶也不见了,酒杯则已经被清洗干净放回了架上。再低头看看身上的“毛毯”,这哪里是毛毯,分明是一条红色丝绒的披风,上面还缀着奶白色的兔毛卷边。
壁炉中码放整齐的柴火噼啪的燃烧着,炉前被装点一新的圣诞树下放着一个不大的礼盒,旁边还放着一颗金色的小铃铛。
拿起蓝色包装系着黄丝带的盒子摇了摇,很安静。上面的卡片上用柔软的字体写着「God Jul」,没有署名。
年复一年的情景。
今年,又错过了啊。
[————————Tino————————]
收拾好屋内的一切爬上房顶。今年应该也没有被他发现吧。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戴着眼镜就睡着了。而且圣诞节就应该有圣诞节的气氛嘛,屋里放着棵光秃秃的圣诞树像什么样。那个几乎熄灭的炉子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儿,但那样会很冷的吧。
舒了口气,准备架起雪橇离开的时候,猛地发现自己操纵驯鹿们的小金铃不见了。前座后座找了一遍,甚至连放礼物的空包裹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不见。
奇怪……明明记得来这里之前还有的嗯,难道……
望了望冒出阵阵青烟的烟囱口。
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醒的,而且不找到小金铃我也回不了家嗯。
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跺跺脚,用袖子捂住口鼻再次翻下了烟道。
[————————Berwald————————]
看着手中的礼物盒有点出神。以前的圣诞有时自己会收到一把做木工用的锤子,有时会收到一套整齐的深蓝色西装,有时甚至会收到一堆大大小小的圣诞装饰,不过自己从来无心用它们就是。
视线转向地上的金色铃铛,微微的疑惑。以前的圣诞节,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
捡起来细细端详着,细腻的做工,上面还穿着一条红色的宽缎带,似乎是挂在什么地方的。
虽然自己不大热衷,不过倒是听人说过在圣诞老人的传说里,有一只在一般人面前不会响的铃铛,但如果有人听得到它的声音,就可以得到奇迹与祝福……
这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铃铛呢?
举起来放到耳边,微微侧过头。
「叮铃」清脆而细小的声音,很好听也很耳熟。
抬起眼,有些惊喜的对上了一双浅紫色的眸子。
「提诺。」
所以不会再愚蠢下去,绝对不会。
[————————Vacancy 1————————]
“提诺。”
贝瓦尔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但是这次似乎混进了名为“欣喜”的成分。
“瑞……啊不,乌克森谢纳先生……”
提诺的语气里带着浅浅的局促,似乎没有料到眼前的人会这么快醒来,没有想到会和他面对面的对话。
“……”
听到对方的称呼后沉默了一下,转而摇了摇手中的铃铛。
“是你的吗。”
大概知道答案,所以没必要用疑问句。
“嗯呐,是的!谢谢~”
看见自己的小金铃十分开心,几乎忘了面对对方的尴尬。伸手想接过铃铛,却在他收回拿着铃铛的手时愣住了。
“留下来喝杯咖啡吧。”
把小巧精致的铃铛握进掌心,不凉,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
“可是……我还有礼物要送嗯……”
想快点结束这不自然的对话,于是临时找了个幌子。勾起嘴角微笑表示抱歉。
“你每年不都是最后才来的吗。”
他的小把戏太容易被识破,甚至仅仅是那个不自然的笑容就出卖了他。这么多年,他都只有在说谎或者做出违心的事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抹笑。
“嗯……那,热可可可以吗……?”
知道脱身的希望已降为零,只好低下头,小声的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没有热可可,热巧克力吧。”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一是知道他不会拒绝,二来,也是为了掩盖自己脸上微微浮起的笑意。
所以……
[————————Vacancy 2————————]
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很多。
多久没这样面对面坐着聊过了呢?
热巧克力甜美的味道里透着淡淡的苦,咖啡则是苦中漫着醇香。两股气息交织着蔓延在空气中,融为一体。
这个圣诞……
[————————Vacancy 3————————]
“我想我该回去了……”
放下空了的马克杯,提诺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试图拍掉上面的褶皱。
“……”
沙发的另一端,还端着咖啡的金发男子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谢谢您的招待了,跟您聊天很愉快,乌克森谢纳先生……”
向对面的人浅浅的鞠了一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贝瓦尔德。”
“哎……?”
“叫我贝瓦尔德。”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明显处于呆滞状态的少年面前,就这样环住了他的肩把他圈在怀里。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从那天开始再也没叫过我贝瓦尔德。”
没有感觉到他的拒绝,放下了心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知道错了,也知道无法得到你的原谅。但可不可以,再叫我一次……”
“贝瓦尔德。”
这个圣诞……
[————————Vacancy 4————————]
这次惊讶的人换做了他。
“贝瓦尔德……”
明显带着鼻音的腔调,微微颤抖着,提诺也伸出手抱住了他。
“傻瓜……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嗯……”
在对方的衣襟上蹭掉了眼泪,抬起脸,努力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就像以前一样。
捧起稚气未脱的脸庞,深深地看进那双紫水晶一般的双瞳中,似乎要通过他们看进心底。
“rakastan sinua……”
这是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的话。
之后双唇轻触,吻。
轻柔的。
甜蜜的。
满含深爱的……
我要取回你的心。
This Christmas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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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向到此结束,下滑插刀,非抖M慎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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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cancy 5————————]
看着手中微微颤动的心脏,他满意地笑了。